“现夫人?”
“昂,戚大小姐的生母不是早就不在了么?听说是第二年吧,现夫人就进府了啊。”说到这里,皇甫曦突然恶狠狠哼了一声,“哼!男人,真是无情的东西!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没内涵谁啊,”皇甫曦见严之瑶不接话,补了一句,“随口说说罢了,别跟你家那个讲,我的药庐可禁不起他来抢劫了。”
一时间,严之瑶也不知该反驳“你家的”还是“抢劫”。
反驳前者太矫情,反驳后者显得她现在就开始护短了,免不得被神医嘲讽。
所以她斟酌了一下直接绕过了这句话,接道:“听说她一直都坚持自己是澜王的未亡人,所以才被戚家禁足在家,今日应也是怕她在外人面前胡说。”
“知道,”皇甫曦摆摆手,“那戚小姐醒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对戚尚书认错,说是自己想通了,还说什么女儿不孝等等等的,最后一家和谐,挺好。”
严之瑶听着:“那她额上的伤?”
“留不了疤,这留疤的事情吧,一般破了点皮不算什么,哪怕是脸上也不会多夸张的,谁没事跟姓裴的那般不要命地做戏啊?”
严之瑶噎住了,片刻才问:“神医,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。”
“怎么?”
“究竟裴成远欠了你多少药钱啊?”叫你明里暗里处处都得带着骂。
“那我可有一大笔账呢!”皇甫曦说着问,“你还给还不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哎!不要不要不要!这厮要是晓得我从你这儿拿了钱,怕不是我的药庐更好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
第二日,戚清婷面色虽是依旧苍白,却已经坐在了镜前开始上妆。
丫头看着高兴:“小姐能振作起来了,真好。”
“总不能叫爹娘伤心的。”戚清婷道,她刚喝了药,口中仍是苦的。
她执拗了太久,他们不信她,自是应当,所以她只能慢慢叫他们看见,她是真的打起精神重新生活了。
正挑衣,却听外头声响。
戚清露的声音带着兴奋:“姐姐,快看看谁来看你了!”
戚清婷茫然,一扭头,正见久违的人立在院中。
严之瑶递了名帖,不多时就见一个与戚清婷年纪相仿的姑娘迎出。
便是性子也是一般的热情,不同的是,虽是热情,眼前的姑娘却没与自己立在一处,带着些恭谨:“不知是县主,有失远迎,家姐大病初愈,暂时不方便迎客,还是清露带县主转转吧?”
她看起来非常机灵,这是严之瑶的第一个感受。
可她的提议却非严之瑶来意,所以她笑了笑:“戚妹妹当初唤我一声严姐姐,妹妹病了,姐姐自该是要探望的,还请二小姐带路吧。”